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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黑手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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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若萱原本還是隨便看看,畢竟她對於這碧瀾界的各勢力還處於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程度,甚至很多勢力她連名都沒聞過。

所以,像她這樣的水平,也只能看出這群人集會的時候很是訓練有素,不像是臨時拉到一起的一個團隊。

更多的特征,她就一籌莫展了。

不過沒關系,她旁邊還立著兩個大佬,大佬估計是一直在商量什麽不適合她這個小啰咯知道的事情,反正給她凝了那個鏡以後,就連個眼神都沒給過她了。

卞若萱盯著裏面的人說話的嘴型,讀唇語讀得她心很累,稍有不註意,就很容易錯過一些信息。

因此,在確定了這當中誰更有可能是會做這東西的那個人後,卞若萱就開始只盯著他一個人看了,還是她之前說的那句話,什麽都等著啟元城的人來提供,黃花菜都涼了。

而且,從她偷偷挖出來的那個東西的制作工藝來看,這個人做這東西的水平並不咋樣,所以他布置這些東西的時候安排的方位,可能不會和她這個有經驗的一樣合理。

說不定,裏面就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部分,放在一起引爆的時候,這些不必要的部分有沒有都不是很影響最後的結果,但挖出來的時候要是遺漏了什麽,那就容易造成大麻煩了。

也不知師伯和榮瑾的父親到底商量了些什麽,正當卞若萱要看到那人說出明日的人員安排時,她眼前的鏡突然就被扯了。

還有比這更讓人生氣的事情嗎!

這是多麽惡劣的一件事啊,等同於成丹最後一刻被人拿走了自己的丹爐,刻陣的最後一刀被人抽了刻刀,畫符的最後一劃被人潑了一紙的符液,辛辛苦苦守了幾十年等著它成熟的靈物,打個盹,它!就!空!了!

感嘆號並不足以表達她內心的憤怒,她此刻的眼神一定是跟今天聽儒風真君講道的那些修士一樣的,恨不得能從眼睛往外噴火。

卞若萱一眼都不想看下方模糊的人影了,她怕她再看一眼就氣得氣血上湧了。

下面的人交代工作用的時間並不短,卞若萱就這麽被迫看著一群模糊的人湊在一團,也不知道這群人影到底是在幹什麽,心裏憋屈的厲害。

為了分散自己的註意力,她幹脆思考起了她的木生符到底應該怎麽改,準備一回去就開始動手。

像這種看戲看到最重要的部分,生生的被人給掐了結局,心大如她晚上也是睡不著覺的,不如一鼓作氣,把她的符箓研究完,明天再好好的補個覺。

沒研究多久,師伯拎著她的手忽然就換了個。

卞若萱擡頭一看,才發現師伯不知何時忽然落到地上,前方就是那群人集會的地點,現今這裏已經被一群人給圍住了。

在包圍住這個院子的人裏面,卞若萱發現了幾張熟悉的面孔,這幾人她之前吃飯的時候還見過,就是被師伯叫過來結果被她指揮著片魚的那幾個。

從他們片魚的手法就能看出來,若是讓這幾人片人,定然也是熟練的。

當中有幾人似乎有逃跑之意,還沒有走出幾步,就倒在了地上。

卞若萱著重觀察了一下他們幾個片時用的是不是給她片魚的那把刀,答案還是很讓人滿意的,這幾人很有職業操守,換了把刀。

在兩個大佬落地以後,可能的沖突在絕對的實力壓制前也化為了泡影,自知逃跑無望,當中為首的幾人似乎有了自爆之意。

不知道碧瀾界的人平常是如何處理即將自爆的人的,反正師伯這次是挺另辟蹊徑的。

“你今天是怎麽放倒那些一窩蜂圍過來的人的?”

卞若萱晃了下神,才反應過來,師伯這是在和她說話。

長話短說地把這個脫胎於話本子的‘點穴’的願意和師伯交代了一下,師伯微頷首,示意她不用再詳述了。

接下來,卞若萱就發現了當中應該是知道信息比較多的幾人,周身的靈力波動立刻停了,看模樣還是挺痛苦的,而另外幾人,則直接悄無聲息地倒在了地上。

有了這些人作為前車之鑒,其他人也老實了起來,被外面圍住的人給帶走了。

人帶走了,他們留下來的東西還是需要清理的,比如剩下的作案工具什麽的。

卞若萱對還沒有被埋入地下的這些東西和半成品還是挺有興趣的,得了師伯的允許後,就跟著掃尾的人一起進去了。

這些人也知道她是來幹什麽的,挺配合地把她給領到了這邊的倉庫,然後就不再管她,而是去收拾外面的東西。

卞若萱先是把放在儲物袋和儲物戒裏的東西都給倒了出來,成品一個一個把制動裝置拆下來以後分別扔做兩堆,半成品直接還原成能利用的零件,剩下的原材料她直接就懶得管了。

見她拆這些東西工作量並不小的樣子,原本在其他地方收尾的人過來了幾個,問她要不要幫忙。

卞若萱對這種純手工沒什麽技術難度和挑戰的事情並不熱衷,有人幫忙她求之不得,在教了他們怎麽拆,若是最外的那一層剝不開,一定要來找她後,就很放心地把大半的任務都交給他們了。

目前她拆的這些東西裏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結構,但這是很不合理的,靈脈不可能和地面的距離一直保持同一位置,所以這些東西埋入的深度一定是有差別的。

這種深度的差別超出了一定的範圍,那麽在結構上就必須做出變化,出了岔子,就容易導致最終引爆的結果偏離預設目標。

拆分的任務交給了新來幫忙的幾個,卞若萱開始研究起了這些之前被她拆出來的制動裝置了。

仔細看過後,她才發現,這個東西的制動裝置和她之前自己從地底挖出來的那個的制動裝置並不相同,可是二者在外部結構上居然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

這甚至讓卞若萱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了,不然這簡直不符合她的認知,制動裝置不一樣的東西,怎麽外部結構能采取同一種設計呢?那引爆的時候怎麽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為了確認這點,她又把自己挖出來的那個重新和這個對比了一下,終於發現了這當中的不同了。

結構上確實沒有不同,但是在材料的使用上,二者還是有差別的,因為在拆剛才這批的時候,她為了保持速度,沒有用神識一個一個看了,而這兩種材料摸上去手感又很像,所以她沒發現什麽不同。

取了幾張空白的紙出來,卞若萱以之前挖出來的那個所埋的高度為母本,開始計算這批被放在倉庫裏的預計會被埋入的位置。

這也多虧了師丈那次給她灌註了不少煉器上面的知識,不然按她對碧瀾界的材料的不充足了解,這種只有材料不同,結構上並未有差別的東西,她估計是算不出來什麽的。

最終得出來的結果也十分的合理,二者預計埋入的深度只差了一個梯度,如果是相鄰梯度,那麽不改變結構應該也是合理的,只不過嚴謹的修士不會這樣選而已。

大概是看她忙完了手邊的事,過來幫忙拆分的幾人當中的一人很快拿了個東西朝她走了過來:“小小姐,這個按您剛才的教的法子,並不能拆開。”

卞若萱被他的這個稱呼給嚇到了,不過這人好像是師伯帶來的,她差不多等於師伯的侄女,師伯是少主的話,她被叫這個好像也沒毛病?

沒毛病是沒毛病,但被這麽叫,別扭也是真別扭。

很是消化了一下,卞若萱才接過了他手裏的這個拆不開的東西。

從外觀上來看,這個就和其他的大路貨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

不急著拆開,卞若萱選擇了先把手上的這個放到一邊,去詢問另外的正在忙活的幾人,有沒有發現不同的。

幾人暫停了手邊的工作,幫著卞若萱把這當中不同的那些先挑了出來。

卞若萱將這些都一一檢查過後,發現這些不同的也不是同一種,當中有大半還是大路貨,只不過是外觀不同的大路貨而已,這些剩的不多,不知道是都埋進了地裏,還是原本需要的量就不大。

拆這些比剛才的那些要更容易些,拆完以後,她便著手開始研究剩下的那些明顯制作水平就高出大路貨不少的東西了。

這時候,幾人中動作最快的那個已經完成了自己手邊的工作,過來問她要不要幫忙了。

卞若萱把手裏的這個比她拳頭稍大的煉器產物翻了個面,終於確認了它的反拆卸裝置到底在哪個位置。

大概是在一旁看得太過無聊,這人忽然問了她一個問題:“小小姐,咱們剛剛拆分的這些東西,到底叫什麽啊。”

這就涉及到卞若萱的知識盲區了,她已經解封的記憶裏沒有這一段啊,她要是知道這東西該叫什麽,能一直用這東西這玩意兒之類的代詞來稱呼嗎?

對於這些人而言,卞若萱這種被問住的情況也是匪夷所思的,看她拆東西的時候那叫一個熟,說明她肯定對這東西很了解。

都這麽了解了,怎麽會連名字都不知道呢?

被他們詭異的眼神盯得發虛,卞若萱很沒有信心的辯解了一句:“這個,師傅教我的時候只說讓我記住怎麽用,也沒和我說名字叫什麽啊。”

“你們要是實在好奇,不如去問問楊老?楊老應該是知道的。”

一提起楊老,這群人就不吱聲了。

“怎麽了?楊老不是還挺和善的麽?”

在卞若萱的追問下,幾人才說出了其中緣由。

“就是因為楊老太過和善了,我們才不敢去問的。楊老而今年事已高,精力已經大不如前的,家主說過,若無要是,連少主都不能擅自去打擾,我們平日裏連楊老的面都是見不著的。”

這個回答很是合理,卞若萱很是苦惱地盯著手裏的東西看了一會兒,提議道:“為一個名字去打擾他老人家確實不太好。要不這樣吧,給它取個代號,暫時叫一下,等我去翻翻師傅留給我的東西,看看裏面有沒有什麽線索?”

“小小姐這個主意不錯,但是取個什麽代號好呢?”

“得貼合它的特征吧,不然叫起來多別扭啊。”

卞若萱手裏的這個已經被她翻了不知多少遍,總算被她相出了個代號:“這東西的主要作用就是爆炸,要不叫它爆爆蛋?”

這名字一出來,她見著幾人的臉色好像不太對,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樣子。

“怎麽了,這個名字不妥?”

“小小姐,您還未去過中域不太清楚,中域有一種特色食品就叫爆爆蛋,是他最愛吃的,不當值的時候他幾乎每日都會去吃的。”

被指的那人猛點頭:“小小姐,那爆爆蛋可好吃了,可我要是想著這麽恐怖的東西也叫爆爆蛋,以後可不得有陰影了麽。”

卞若萱理解他這種感受,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不能吃了,確實很痛苦。

“那好吧,改一個,叫靈爆蛋如何?”

新取的名字得到了在場幾人的一致同意,鬼知道這個被隨便想出來的名字就替代了它原本的正經名字,被這麽一直叫開了。

後來有人問卞若萱怎麽想的這個名字,顯得她跟她取名鬼才一樣。

卞若萱還能怎麽樣,她內心也是崩潰的,怎麽想的,隨便想的唄。

遏制住自己翻白眼的沖動,她一本正經地跟人說著瞎話:“名字,自然是要生動形象又好記的,此物是用來爆破地底的靈脈,‘靈爆’二字取靈脈以示其效,為引爆靈脈。當時考慮到只叫二字名稱有些繞口,也太過短促,正好其外觀多為蛋型,便取了這個‘蛋’字,使其更加形象,也更順口些。”

是不是一聽就很有理有據,她自己都快信了。

這名字自然也傳到了楊老耳朵裏,對此,楊老給出的評價是:“大俗大雅,又形象具體,比原名更容易記憶了,不錯。”

當時卞若萱心裏這虛啊,甚至都想去跟楊老這樣的知情人認錯了,她就不該圖省事瞎去代號的。

這時候,取完代號的卞若萱一身輕松,拆除手上這個靈爆蛋的動作都輕快了不少。

每到這時候,她就格外慶幸自己看過那麽多亂七八糟的玉簡,知識這東西啊,永遠都是你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用得上的,屯著反正是筆只賺不賠的好買******方說她手上的這個靈爆蛋吧,裏面有雙層的反拆除裝置,按她對那些大路貨的手法的觀察,被師伯帶走的那個估計是沒有這個水平來設置這麽覆雜的結構的。

若是那人可以,他就會在制動裝置上加個定時了,加定時可比加反拆除要簡單多了。

所以,手上這個比較高級的靈爆蛋,應該是被帶走的那個從別人手裏拿到或者買到的,而那個給他靈爆蛋的人對他並不很信任,怕他偷學,所以設了這麽個反拆除裝置。

要她說,設兩重真是那人太高看被帶走的這個了,看他組裝時那種粗糙的手法,不設反拆除他都不一定能看出來。

就算這人拆開了,按他這種設計不出足夠的結構,只能用材料的不同來勉強替代的渣渣水平,估計也是看不懂的。

這麽一分析,卞若萱覺得,這些個水平比較高的靈爆蛋,應該是買的吧。

她本人在以前,也並不很擅長反拆除裝置,但是,在看過那個記載著機關術的玉簡,事情就變得不同了。

在會機關術的人眼裏,做出來一個東西可能不容易,可要是讓人來拆,他們能給你換百八十個不同的拆法。

卞若萱的水平還沒有到這個程度,但拆除這個雙重的反拆除設置,也難不倒她。

而且,由於反拆除裝置在一定情況下會影響靈爆蛋原本的效果,所以用的材料要比其餘的部分更好些。

這就又是個意外之喜了。

她離築基雖然還有些年頭吧,但是東西都是要攢的,好不容易看到這麽好的能導靈的材料,量還不少,她要是不纏著師伯勻她一點給她用來做符筆,她簡直不是人。

以她對師伯的了解,雖然口頭上師伯是很摳門的,但是在該大氣的時候,師伯是從來不小氣的。

所以,她對自己能要來這東西作為戰利品,是一點都不懷疑的。

懷著這樣一種輕松愉快的心情,卞若萱很快就把這個靈爆蛋的外部結構和它的制動裝置給分開了。

外部結構除了那兩個反拆除裝置,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要她來評價,外部結構還是太累贅了些,再縮減一些結構,可能爆炸的效果會更好。

所以,她先把這部分給丟到了一邊,研究起了這裏面的制動裝置了。

將這個小小的制動裝置仔仔細細地轉了一圈,卞若萱的眼神停在了其中一處上,氣血有些上湧。

這個標記她也眼熟,在密宗那個殘魂的記憶裏,她也是曾見過的。

那個勢力裏,也是有稍微能見人一些的產業的,四大輔修占了個齊。

當中負責煉器的那個,為了做出品牌效果,雖然並不公開販售,但所有出自他們之手的東西,總會在某些隱秘處有這個標記。

這個標記好像並不是這麽簡單,為了防止自家售出的東西被用於反制自家,每樣賣出去的東西,應該都是有一個只有他們的核心成員才知道的缺陷。

那殘魂要不是混得好地位升得快,這等隱秘也不會如此輕易地就讓他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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